她承认了:孩子不是单亲,爸爸还活着。
♪ 你如此特别,我又怎会失望 ♫
最近看了一期《了不起的姐姐》,苏芒对话霍汶希和容祖儿。
第一次听霍汶希,这位娱乐圈金牌经纪人,聊比较多关于女儿的事情。
因为疫情,主要在内地工作的霍汶希已经有10个月没有见到女儿。女儿10岁了,霍汶希已经决定带女儿和家人移居内地。
霍汶希未婚生女,当年与女儿父亲分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她决定生下来,成为一个母亲,在不和前男友复合的前提下。
关于这个“大胆的决定”,苏芒说霍汶希很了不起,面对生育这件事,可以如此理性。
霍汶希则别出心裁地解释了“单亲母亲”这四个字——女儿有爸爸,爸爸还活着,就不是单亲。双方不以夫妻模式相处而已,但对女儿的责任,依然共同去承担。
关于孕育和生育这两件事,霍汶希想得很清楚。她很清楚,既然生,就要做好母亲这个角色。
为人母,让霍汶希的性格有所改变,也更有耐心。对整个人生的理解和看法也都不一样了。
她甚至郑重地跟容祖儿说,当妈妈是人生最重要的决定,自己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个选择,是生下女儿。
容祖儿打趣说“连对我们的脾气都更好了”。
可能很多人了解霍汶希,还是通过综艺节目《乘风破浪的姐姐》,但说她手下的艺人,你一定熟悉:古巨基、谢霆锋、容祖儿、Twins、陈伟霆等等。
今年49岁的霍汶希,培养艺人的职业生涯却长达28年,她一直就像亦舒笔下的港风女主——飒爽,果敢,独立,目标强,又能扛。
霍汶希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异,她和姐姐跟随母亲长大,不想妈妈太辛苦,她懂事之后便辍学打工,帮助妈妈减轻负担。
作为形象媲美女明星的经纪人,霍汶希曾短暂出道过。
14岁被挖掘参演电影《七兄弟》,在电影中饰演林青霞的小时候;16岁当模特,3年时间就拍了50多个广告。
形象好,气质佳,作为艺人发展下去也未尝不可,但霍汶希更看重自己另一个天赋———商业头脑。
她和姐姐是双胞胎,有一次拍广告,品牌找了150对双胞胎都不满意,找到霍汶希的时候,她直接开价十几万,并坦言,你们找不到合适的,最后找到我们,我肯定要开高价的。
霍汶希说:“我从小就有这个天分,什么时候该开什么价格,什么时候该接什么工作,我都很清楚。”
发现“长板”,霍汶希就掉头去飞图唱片(后来的英皇娱乐)做经纪人,做决定的那一年,她才21岁。
经纪人对艺人的生活事业都要照顾到,还要严阵以待随时能“救火”,有能力化危为机。
当时的霍汶希,手下有一个“不好管”的艺人谢霆锋。谢霆锋16岁,叛逆当道,经常站在舞台上,台下一片嘘声,而24岁的霍汶希,要解决这个问题。
霍汶希的办法就是以心换心,忍耐,绝对不对抗,感动谢霆锋。
锋芝恋风波后,她筹划帮谢霆锋转型,最重要一个决定是,做了《十二道锋味》。
为了陪着谢霆锋做好这档节目,她三年没和双胞胎妹妹一起过生日。谢霆锋借着品牌广告,向霍汶希表白,当天自己是“给爱的人做一道菜”。
当年Twins出道,她坚持让她们出场就侧手翻,Twins非常迷惑,我们是马戏团吗?
霍汶希坚持:这是你们最快被记住的方式。
在澳门一个三千多人的综艺馆,Twins第一次表演,侧手翻之后,全场鼓掌、尖叫,下台之后阿sa哭了,对她说,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她带过最有争议的艺人是容祖儿,没人信她会红,但霍汶希很有信心和耐心。
早年间容祖儿样貌不被看好,霍汶希力挺容祖儿,才有后来挥着翅膀的女孩变天后。
当年容祖儿第一次拿奖,站在舞台上一手举着奖杯,一首拿着话筒哭着喊:“我的经纪人呢?”
当时的霍汶希感动地坐在台下低下头用场刊捂着脸,不好意思让别人看见自己哭得太“丑”。
只比艺人们大几岁的霍汶希,像个姐姐一样,却要承担更多。这些年,娱乐圈地震时刻,谢霆锋的“顶包案”,阿Sa离婚发布会,阿娇艳照门,锋菲恋等等,几乎全部由她承担责任,悉数解决。
在英皇10年,她只放过不到20天的假。每天工作16个小时,睡4-6个小时。
随着资本和市场北移,她“北漂”也已有十年之久。直到今天,她24小时on call,未有过一丝怠惰的念头。
霍汶希说,经纪人与艺人之间除了要建立友谊、感情之外,更重要的是信任感。
尽管作为节目成团顾问的她时常被喊经纪人的形象可以自己出道了,但她微博上全是自家艺人的通告宣传,鲜少关于自己的分享。
霍汶希也许是香港最后一位金牌经纪人,捧红了香港大半个世纪的明星艺人。但在我看来,霍汶希的最大魅力,不单纯是狠、拼,她提供了一种职场女性面对生活困境的可能性,如何平衡事业和生育。
我并不是鼓励大家做单亲妈妈,但如果你要问我,男方不适合做丈夫和父亲,自己有钱,有生育意愿和能力,且愿意负责的前提下,强求婚姻还是独自养娃——我选后者。
我知道很多人会说,你考虑过单亲家庭的孩子要承受多少来自社会凝视的折磨吗?可这些社会凝视,不就是一个一个个体的偏见构成的吗?
世界上本无路,走的人多,就是路。社会的宽容,应该随着经济和人文的发展而发展的。
娱乐圈是个特殊的职场,既节奏快淘汰率高;但同时它工作的内容是强情绪共鸣,身处其中每一个人最强利器是对人性的洞悉,因此,你会看到霍汶希作为其中的职场精英,既有雷厉风行的一面,也有松弛柔软的一面。
其他经纪人或许在禁止艺人恋爱结婚生育。霍汶希却告诉容祖儿,一定要生个孩子;她鼓励艺人恋爱,不恋爱,怎么唱出打动人的情歌?
她说女人要有独立的一面,不能总是依赖;但也要有脆弱的一面,要让别人能照顾你。
作为职场人,她几乎没有失手,但作为母亲,她接纳自己的无力和不完美。
当年刚来内地工作,带上不到一岁的女儿,自己工作忙,情绪差,孩子又水土不服,发高烧在医院昏迷,她抱着孩子求医生,亲姐姐跪在地上喊着救救孩子。
这件事给霍汶希的震动应该很大,原来孩子的生命与我们联结再紧,有些事我们也无法替代。
这些年她把自己的感情保护得非常好,公众对孩子的爸爸几乎一无所知,她当然经历了热恋、冷却、失恋,又经历了生育、修复、重启,但一切没有影响她严格的阶段目标。
她要求自己不同阶段要尝试新东西,保持学习和转型。所以她基本五年一“变”,从经纪人,到总监,到CEO,她说,是挑战让一个女人保持着生龙活虎的状态,而不是对衰老的恐惧。
昨天我带团队做了一个密室团建,在其中我抽到的角色是一个继承者,手上有用不完的金币,我一度都不知道该怎么花,无所事事挥霍了好久,最后剧情急转直下,真正到了代表团队竞选的时候,面对真正的终极任务的时候,已经严重匮乏。
虽然只是一个密室,但它好像也有一点人生隐喻:每个人手上的金币都是有限的,它一定比你所有渴求的全部,欲望的总量,任务的难度,少一块,或者不止一块。
能同时买到原生家庭之完整亲密,婚恋之深刻联结,儿女之杰出卓越,自我之巅峰实现的人,我好像一个都没见到过。
每个人都带着有限的金币,在“有限”里做着人生选择,对于“幸福”的理解,由于环境的差异,其实是千差万别,最后唯一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自己。
如果人生注定有不完美,像霍汶希这样始终清醒,始终承担,始终享受,我觉得已经是很好的注脚。
如果我们手上的金币都不是无限的,那么,就让我们做到,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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