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队就像赌博,你真的不能有太高的指望
在弱视(The Lazy Eyes)乐队第一次正式演出结束时,主唱兼吉他手哈维·格拉迪(Harvey Geraghty)在兴高采烈的状态下告诉观众们,他们很快就会发行第一张EP。
事实证明,“很快”的意思是指的是五年以后的2020年。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漫长得多。”格拉迪在他悉尼的家中告诉NME杂志。
在弱视(The Lazy Eyes)乐队
相比之下,他们的第二张EP(2021年7月16日发行)来的要快多了,这张EP里面既有《廉价的爱情歌曲(Cheesy Love Song)》这样的迷幻摇滚佳作,也有《橘黄色(Tangerine)》这样能让你的屁股更自信地摇晃起来的歌曲。
不难推断,《EP2》是在《EP1》获得去全球关注以后乘胜追击的结果,除了大量的本地支持以外,弱视乐队也获得了美国的西南偏南音乐节和英国的大逃亡音乐节等主办方的青睐。对此,格拉迪表示:“我们受宠若惊。”
《EP2》封面
原来,《EP2》也是乐队在几年前上学的时候就写好了的,而他们即将发行但尚未完成的首张专辑也同样诞生于那段时间。
“它几乎已经完成了,”格拉迪说,虽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吉他手伊泰·沙哈尔(Itay Shachar)则表示:“就我个人而言,我从这支乐队所能体会到的一点就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些歌可都是好歌。”鼓手诺亚·马丁(Noah Martin)说,他们决定仍然把这些早期曲目发布出来,尽管在毕业的这三年里他们并没有停止过写新歌,“让他们面世是有意义的,但最终我们还是会回到我们正在创作的东西。”
一切质的飞跃来自于乐队终于将他们的制作工具从GarageBand升级到了Ableton。
“我们刚刚掌握了如何录制东西,我们也知道了应该怎么把我们想要的东西加到音轨上。”沙哈尔说。
“我们并不是想一直听这些歌听到聋,”他补充说,“反正也不着急,我们并不觉得我们在浪费时间,我们只是想把事儿做对了。”
贝斯手里昂·卡拉吉克(Leon Karagic)、鼓手马丁和吉他手沙哈尔各自演奏着自己的乐器长大,但他们直到一起就读于同一所表演艺术高中的时候才萌生了要玩乐队的想法。
“当时我们旁边都是玩弦乐和圆号的乐手,所以我们当时可没有太多额外的人选可供选择。”格拉迪笑着说。
一开始这支乐队只是在午餐时间即兴玩玩,但很快小伙子们就开始现身于悉尼街头翻唱水果姐的歌,来赚几个零花钱。随后他们开始有了自己的演出,到了2019年的时候,他们开始在The Temper Trap乐队的澳洲巡演中为他们暖场。
在新冠肺炎席卷世界之前,弱视乐队已经登上了Laneway音乐节,与Earl Sweatshirt和The Chats同台演出。
尽管开始于校园,但弱视乐队从来不觉得他们像一支校园乐队,格拉迪说,在2018年毕业的时候,他们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要打包好离开学校然后找一份像样的工作。
事实上,弱视乐队“感受到了那种被压抑的能量,我们决定给这支乐队应有的关注。我们知道有些事情我们一直想做,但是在学校的时候是做不到的。”
所以,弱视乐队在沙哈尔父母楼下的公寓里建立了Lindfield录音室,这是一个可以排练、创作和录音的地方,它给了乐队尽可能多的时间来打磨他们的曲目。
幸运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沙哈尔的父母从来没有抱怨过噪音问题。
弱视乐队的第一张EP提供了三首令人兴奋和回味无穷的迷幻摇滚曲目,所以,理所当然的,很快就有人开始比较他们和澳大利亚迷幻摇滚巨头Tame Impala和King Gizzard And The Lizard Wizard的相同之处。
“你很难隐藏影响了你的乐队,”沙哈尔承认说,“当我们年轻的时候,这些乐队就是我们的英雄,所以我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Tame Impala和King Gizzard And The Lizard Wizard,我们甚至不可能成为一支乐队,他们为很多年轻的艺术家铺平了道路,”马丁说。
“有很多艺术家在澳大利亚大红大紫,却没有多少来自全世界的乐迷。”卡拉吉克补充说,“看到他们在世界各地巡演,吸引大量的观众,这很鼓舞人心。我们并不害怕这种比较。”
King Gizzard And The Lizard Wizard
马丁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仅仅只是一支迷幻摇滚乐队。”格拉迪则打趣说:“诺亚不喜欢被框住。”
他们对更多东西的追求从《EP2》就开始了,这张EP他们受到了很多来自《Bon Voyage》的影响,那是Melody’s Echo Chamber发行于2018年的艺术流行专辑,那支乐队背后的主导人物是法国音乐人Melody Prochet。
格拉迪说:“那真的是一种不同层次和质地的融合,她完全不介意挥霍任何东西,我们真的被它的疯狂所启发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大脑在哪儿?(Where’s My Brain???)》里竟然混入了黑色安息日乐队的旋律,在他们的迷幻之旅中,格拉迪加入了金属老炮的旋律,他希望这能帮助观众们狂欢:“写这首歌的时候,我们正在接触更重的音乐,而我们的现场表演真的缺少一些能引起混乱的曲目。”
《Bon Voyage》
像他们的所有歌曲一样,歌词延展了歌曲的氛围。《我的大脑在哪儿?》中谈论的是“失去自己”,怀旧的《没人教过我(Nobody Taught Me)》则是关于格拉迪童年去英国罗伊斯顿看望他的祖父母的经历。他在那里交了很多朋友,但等他第二年再去的时候,他们都搬走了。
而当格拉迪听到热带史诗曲目《岛(The Island)》时(这首歌也是《EP1》中的曲目《海边(The Seaside)》的前传),“我可以生动地去想象这个乌托邦,因为这是一首用于逃避现实的歌曲。”
去想象别的地方一直都是弱视乐队音乐的主题,沙哈尔说:“这只是一种逃避生活挣扎的工具。”但是,弱视乐队也不太希望完全沉沦于riff的世界——在自我放纵的摇摆中迷失自己,就像太多的迷幻音乐所倾向的那样,弱视乐队“希望他们的歌曲在每一刻都有话要说。”
“这就是我们想得太多的地方,”沙哈尔说,“我们希望成为一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乐队,而不是为了即兴而即兴。抓住重点,你懂我的意思吧?”
对于一支拒绝把自己的音乐放进条条框框里的乐队来说,弱视乐队对成功也保持着开放的态度,这并不奇怪。他们已经计划了好了他们的第一张专辑,以及之后的时代。
他们正在讨论将他们的弱乐节(Lazyfest,他们开创的一个针对18岁以下年轻人的音乐节,并且已经在2021年3月首次上演)变成一个每年一次的演出。
“我们知道这个年龄段的人想看现场音乐,但他们又看不了。但那其实是你对音乐最有激情的年纪,所以这很烦人。”格拉迪说。
最后还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如果疫情缓和的话,他们明年终于有机会去参加那些国际音乐节了。
“我们不会不想去试试的。”马丁自信地说,然后乐队的其他人开始取笑他:“这真的是你能想出来的最好的炒作口号了吗?”
沙哈尔总结说:“我们只是一天天地走下去,因为作为一支乐队,这是最随机的职业之一。这就像是赌博,你真的不能有太高的指望,所以我们只想尽人事听天命,过好每一天。祈祷吧,一切皆有可能。”
references:
https://www.nme.com/features/music-interviews/the-lazy-eyes-sydney-psychedelic-rock-upstarts-ep2-2975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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