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应该是充满奇迹的:毒品战争
毒品战争(The War On Drugs)在2014年的《迷失在梦中(Lost In The Dream)》和2017年的《更深的理解(A Deeper Understanding)》两张专辑获得辉煌的成功以后,他们就好像一下子站到了世界之巅。事实上,这些专辑充满了天马行空的美式摇滚,注定是要登上最大的那些舞台的。
而就在这一过程中,他们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21世纪最成功的摇滚乐队之一。
如今,他们带着第五张专辑《我不再住在这里了(I Don't Live Here Anymore)》回来了,不同的是,如今他们处于巅峰,而乐队的灵魂人物亚当·格兰杜塞尔(Adam Granduciel)的个人身份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当爸爸了。
毒品战争(The War On Drugs)
这支来自费城的六人乐队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可谓是毫不退让,他们的领袖人物,具有灵性的声音的亚当·格兰杜塞尔工作勤奋、执着于艺术创作,从来没有被名望遮蔽住他的双眼,也从来没有因为如今的乐坛地位而骄傲自满。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正是他对音乐的深厚感情使得他们的乐队走到了如此高的位置。
格兰杜塞尔在他洛杉矶的家庭录音室里接受了NME的电话采访,当被问到以自己的方式到达这么一个位置,他的感想如何时,他发出了谦虚的笑声。
亚当·格兰杜塞尔(Adam Granduciel)
“我觉得我只需要很短时间来处理所有变大的东西,我们会去欧洲巡演,在包厢、俱乐部和剧院演出,我们会想‘这太神奇了’。然后我们会有一两场大规模的体育场演出。”格兰杜塞尔说。
“我们有自己的舒适区,但我们正在让这个区域变大……我们在努力寻找方法,在巨大的空间里演奏音乐,但依然保持尽可能的放松,并且使得我们的专辑被正确地呈现出来。”
即使乐队现在已经这么出名了,但格兰杜塞尔本人却并没有成为名人,这会让他惊讶吗?
“房间本身不会让我惊讶,但是我会为如此多的房间以它们的方式被排列起来而感到惊讶,”他举例说,“如果我们为《迷失在梦中》所组建的乐队不是正确的乐队,那么一切都不可能会发生。我很幸运,我能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组建一支这样的乐队。”
毒品战争乐队内部的爱和团结一直都是他们成功的核心要素,格兰杜塞尔说:“我们每个人都很有礼貌,我们就像一个大的有机体一样运作着。当你有了这种联系,你就能走上大的舞台 ,感觉你注定要出现在那里。”
“甚至从我们的第一张专辑开始,人们就会说‘我觉得我以后可能会在体育场里听到这些歌’。我当时想‘但它们都只是我在家庭录音室里录出来!’如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预言成真了。”
格兰杜塞尔在2008年的时候与独立摇滚中坚力量科特·怀尔一起组建了毒品战争(后者在当年的首张专辑《Wagonwheel Blues》发行后不久就离队单飞了),然后十年多后,毒品战争结束了他们2017年世界巡演,达到了他们事业的巅峰,这次漫长的旅程他们到达了欧洲、澳大利亚和新加坡。
再然后又过了一年,《更深的理解》获得了格莱美的最佳摇滚专辑奖,当时他们正准备好好休息一番,难怪这帮人在大名大利之后反而选择了去找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继续创作。
科特·怀尔(Kurt Vile)
“我当时住在布鲁克林,”格兰杜塞尔说,“戴夫(贝斯手Dave Hartley)在费城,安东尼(吉他手Anthony LaMarca)在俄亥俄。当时的感觉就好像‘让我们离开这里,去那个我们一直只是听说过的录音室做一些歌曲吧,就我们三个人。’这是一种远离乐队模式的做法。”
他们去了纽约北部,为第五张录音室专辑《我不再住在这里了》打下了基础。
“一旦你到了那里,你就好像去了一个无名之地,”格兰杜塞尔说,他说得好像是电影《闪灵》中的情节,“你哪都去不了,当时有一场暴风雪,我们旁边又没有商店,所以我们备足了补给。我们就只是睡在房子里,醒来就工作12小时,然后做点意大利面或者汤,然后重复。”
但与《闪灵》电影中那种令人抓狂的创作障碍相比,这种孤独感被证明对乐队是很有好处的,格兰杜塞尔说:“我们在五天后带着一堆不同的歌曲和伟大的想法出来了,那是我们有史以来效率最高的一段时间。”
这段经历是如此关键,以至于格兰杜塞尔在前往录音室的路上拍摄的一张手持咖啡、踩着松软的雪地的照片成为了专辑的封面——尽管他的脸并没有出现在画面里。
他解释说,之后很快新冠肺炎就爆发了,所以这个封面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儿:“如果当时我现找一个摄影师来洛杉矶来拍摄,那就太刻意,也会让人感觉出戏。然后我们偶然发现了这张照片,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在笑,所以我们不得不裁掉我的头。”
“你只要看着这张封面,就可以从某种方式了解这张专辑中的所有信息。”
《我不再住在这里了(I Don't Live Here Anymore)》封面
毒品战争总是有一种天赋,能在一段高亢的吉他独奏或者痛苦的人声中捕捉到所有生活的美好和挣扎,你只要听一下他们2014年突破性的歌曲《红眼睛(Red Eyes)》,或者《痛苦(Pain)》中那些沙哑的声音,你就发现格兰杜塞尔在他42岁的人生中,以及这次疫情中更加的转向了内省。
“当我们在疫情中期重新召开乐队会议的时候,我们对它进行了非常深入的研究。我认为它的一部分是试图让人类在自己的背景下了解自身。在这一点上,我有一个孩子在家里,我们正在为专辑而努力,这些是我唯一需要关注的事情。”格兰杜塞尔说。
自上张专辑发行以来,他做爸爸了,这也对塑造这张专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当爸爸也让格兰杜塞尔分散了一些不懈的创作动机。
“当我儿子出生的时候,这绝对是一种休息。过去我太习惯沉迷于创作了,我觉得我需要去记录那些时刻。当他还很小的时候,我会在晚上抽空去录音室,大概花30分钟的时间,把我想到的东西记下来,我这样只是为了保持工作的状态。”
“但随着他长大,一边为自己的专辑的努力,一边看着他也在探索音乐,这真的是一种天伦之乐。”
他停下来,让我们通过视频参观了一下他的家庭录音室,一台巨大的模拟合成器和无数的吉他集合。
“看着我儿子扭动旋钮,插入插头,然后演奏合成器或者口琴,这让我意识到,我正在传承着一些东西,”他说。
“这也在提醒我,在任何层面上,音乐都应该是充满奇迹的。在这张专辑中,我自己也充满着这种感觉,试图找到一首歌的核心。而当你找到了它的时候,它会让你兴奋,让你无法停止去思考它。”
(未完待续)
references:
https://www.nme.com/features/the-war-on-drugs-i-dont-live-here-anymore-adam-granduciel-sam-fender-3073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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