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唯一认可的人间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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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此特别,我又怎会失望 ♫
我是从来没想过,有运气可以认识周国平老师一家人的;更没想过,会那么幸运,跟他的太太郭红,成为了真正的忘年交。
我们相识在云南香格里拉,一个现在回想仿佛梦境的地方,香格里拉,“世界上最纯净的地方”,注定了这段缘分冥冥之中自有它的意味深长。
我和周老师家住得很近,直线距离两公里,这就为我常常去喝酒提供了很多便利,在周老师家的饭桌上,我认识了太多的哥哥和姐姐。
(▲ 2021年2月,周国平和郭红经历漫长的疫情停飞,终于从长岛飞回北京,我们一帮朋友在花厨小聚)
比如,70多岁的旅美艺术家林铭述、驻德国大使卢秋田,他们就像一本活的历史书,当他们交谈的时候,我一般都不说话,因为不想错过历史洪流在身边奔涌而过的所有细节;
比如,很多教育界、出版业、文艺界、法律界可爱的姐姐们,她们比我妈妈一般小一点,人生绝对精彩纷呈,她们用自己的人生故事告诉我很多道理,我总结了一下,主要三个字:别执着。
但在所有人里,我最依赖周太太郭红。
(▲ 2021年11月,郭红在自家小院儿里采摘,看看,跟个小姑娘一样)
郭红是西方哲学博士,她读了太多的书。用周国平老师的话来说——
“许多年里,她一直是文学作品的热心读者,我家书架上堆满了国外当代作家的书,都是她买来的,一本本读得飞快。
有的作家她反复读,比如爱丽丝· 门罗、多丽丝· 莱辛、雷蒙德· 卡佛、石黑一雄。我比较老派,主要读旧的经典,而据她说,她也喜欢蒙田、屠格涅夫、海明威、马尔克斯等大咖的书。
有时候聊起所读的作品,我发现她有很精辟的领悟,当时就想,她应该能够写出好东西。”
(▲ 周国平拍摄的郭红)
2020年,疫情爆发,她和周老师飞往美国看望纽约大学的女儿,却因此滞留长岛。
这是一个意外,但意外地成了一个机遇。
在葱葱郁郁的长岛,在寂寞生长的长岛,在一个中国主妇需要彻底独立安排一家四口衣食住行的长岛——她被逼着找到了一个出口,拿起笔,写了一本《长岛小记》。
那段日子也是北京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我做了四个月彻底的全职主妇,也是在那段时间怀上了老二如意。每天追郭红在大洋彼岸笔耕不辍更新的公号,读完她一家的长岛生活,是我入睡前最大的安慰。
严歌苓说:“郭红记录了困境对她心灵的意外滋补和释放,验证了弗吉尼亚·伍尔夫写作中的那种‘通往内心的路远比通往外界更漫长’的境界。”
陈村读完《长岛小记》后说:“将不是家的地方经营成家,将被蹂躏的生活过得蒲公英一样开放,寻找幸福才会幸福,跟生活认真才有那份天真。”
我想它们的本意也不是集结成册,这些文字,为了真正的自我平息而来,最后跟全世界的人偷偷打上个照面,是幸运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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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我看到了如何做一个好妻子
这种好,不是标准意义上让家多么干净,让孩子念了名校(事实上他们的大女儿的确去了纽约大学,但这些关于世俗的定义,在哲学家家里,真的是不值一提的),而是一种永恒的精神感。
很小的例子,有了她,饭桌永远都是松弛的、温暖的、周到的、得体的。记得有一次饭桌上谈论“生命的意义”,这放在饭桌上讨论,可太严肃了。
短暂的感伤中,郭红举起酒杯,“来吧,同学们,喝吧,意义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珍视围绕在周老师和她身边的友谊,因为她清晰地看到,爱情也不是孤立于世界存在的,它恰恰是包含在很多爱中的小岛,有延伸,才有生命。
我们有一个做进出口酒生意的朋友叫东东,我常在她家定酒。有一天我无意看到了酒瓶上,公司处居然印着周老师家的地址,我惊呆了。
原来在二十多年前,东东创业却没有实体公司,郭红慷慨到把自己家的地址(那会是住宅也可以注册公司)贡献出来,成全了朋友!
二十多年前,是周国平老师被一代文青热烈推崇,成神的年代。
最近,周老师的好友,画家刘辉夫妇身患癌症,郭红花了一个月,朋友们上上下下张罗,终于给刘辉在宋庄举办了他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场作品展。
我看到她站在展厅前像个孩子一样的笑容,很想哭。
这样的事儿很多,我觉得她不仅是周国平的妻子,她是周国平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周老师是一个纯文学家,自有他纤细感伤的一面,但郭红一直督促鼓励他尝试新的东西,从微信公众号到抖音直播,以及出任深圳坪山图书馆的馆长,离爱他的读者更近。
周老师身上焕发的新生和活力,我觉得很大一部分,是对一个女人充沛生命力的感召和回应。
(▲ 周国平和太太2021年10月 在大连旅行)
她让我看到了如何做一个好妈妈
周国平老师和郭红有两个孩子,23岁的啾啾和14岁的叩叩,两口子从来没有鸡过娃,一天都没有。
孩子们遇到了成长经历里会碰到的所有问题,这些事,并不因为父母是哲学家就豁免,但郭红永远对这样的问题淡然,她把自己的育儿观,也写进了《长岛小记》——
“亘古以来,父母能够为孩子做的是多么少啊。那些不相信这一点的父母,终归会被生活教训。孩子有自己独立的命运和人生,他们不会永远依附在我们的翅翼下,终归会找到一片天空去翱翔。我只能接受这一点,并且试着安心。”
啾啾同时拿到哥伦比亚大学和纽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前者是常青藤大学,后者是美国排前50的大学,一般父母的做法是劝她先考虑就业、名气,甚至自己的面子……
郭红只说了一句:“这是你的人生,亲爱的你做决定。”
因为父母支持学习自己喜欢的专业,啾啾如今已经是美国小有名气的制片人了。
(▲上图是周国平和儿子叩叩,下图是女儿啾啾)
她写了一本关于生活的答案书
郭红把用于文学的才华,彻彻底底用于了滋养人生,她把自己,把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把一个现实的现世的生活,变成了需要很深的内功,才看似云淡风轻的作品。
她这辈子到今天为止,只写了一本书,还跟她的生活有莫大关系。
她在这本书里记录了平凡生活中最真实的一面。
“大家都在议论一个刚刚进入中年的男人出轨的绯闻,包括细节,包括他即将失去什么。如果他不是那么幸运,在年轻的时候就位高权重,恐怕没有人对他的故事感兴趣吧?
浪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每个人都是要浪的,只不过是形式不同和迟早的问题。年轻时循规蹈矩的人,长大以后一定会补上这一刻。
一个人开始浪了,我就知道,他想突破些什么,对于人生,他想要得更多一点。但如果一个人一直浪不停,我就知道,他被浪限制住了,他不但回不到原来的地方,也走不到更好的别处,真可惜。”
——第十七章《浪是每个人的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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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红才是我见过的真的人间清醒,她那么巧妙又有分寸感地把智慧分布在了人生的每一个角落,背后需要的智慧,比当一个作家,难多了。
幸福两个字,背后的支撑从来不是什么硬条件,是一个女人的逻辑、清醒和智慧。
(▲《长岛小记》插图)
就冲这一点,如果你已经解决了吃穿等基本的物质问题,如果你在思考“幸福”到底值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大代价,如果你除了方寸小家内心还有一个波澜壮阔的远方,《长岛小记》这样的答案书,你怎么能不买呢?
这篇推送,不单纯是为了推荐《长岛小记》,它是我写给郭红的情书,尽管文章能承载的感情,不及真实生活里的万分之一。
感谢过去五年来,我人生中所有艰难的时刻,都有他们家一张餐桌让我失声痛哭。
感谢保存我所有的秘密,我这个孤独的“人间清醒”,常常无比狼狈跋涉人间,但幸好背后有周国平老师和亲爱红红的支撑。
你们就是我的长岛,永远盛放在世界上最纯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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