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档,身份各异的年轻人,在郊外舒服聊天的节目。
没有竞技,没有撕逼,没有恋爱,每期一个主题,5个嘉宾在草地或者树林里围坐在一起,听着流水鸟鸣,就这个话题彼此分享交流。参加节目的人里,除了85年的李松蔚和90年的刘博洋,其他人都是“Z世代”(通常是指1995年至2009年出生的一代人,特征是网络原住民,出生就和网络时代紧密捆绑)。每期的主题,比如:社牛社恐等社交属性、年轻人的爱情观、职场、网络杠精等等,都与当下年轻人的工作生活紧密相关。Z世代谈他们的感受与想法,80、90后则分享出自己的经历与观察,在这个碰撞中,《荒野会谈》撕开了一个口子,一个可以让我们了解当代年轻人,更新对这个世界认知的口子。“整顿职场”,似乎是现在初入职场的00后身上最大的标签。网上,也流传着各种与之相关的说法:反向背调、准点下班、仲裁侠、硬刚职场PUA,怼天怼地怼老板、一言不合就走人。前几年,在领英发布的《第一份工作趋势洞察》中数据显示:80后职场人第一份工作平均在职时间是3年,90后是1年左右,到了95后直接降至7个月。面对Z世代在职场的种种行径,很多人都觉得匪夷所思,有人说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有人感叹他们太任性、没有责任感。
这期是从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开始的:如果重回20岁你会选择什么行业?
一个是80后的李松蔚,他代表了我们这一代大部分人的想法,我就是85年的。
他说还是会选择现在正从事的心理学行业。但是,如果回到20年前,他一定会先把房子买了。物质基础才是最切实的保障。
热爱音乐的蒋先贵成了艺人,但是他发现艺人的市场太饱和了,这条路很难走。他的解决方案是,为自己想好了回老家搞铝合金的后路后,继续大胆追求热爱。更让人震惊的是,他不仅没有任何储蓄,而且在追寻热爱的过程中,还欠了钱。物质资本的缺乏会成为我们不安的根源,但是,对于Z世代的他们,目前,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都不是,很可能是,80后父母被互联网洗涤过的“开明”教育,以及他们自身被不可逆全球化趋势教育的“移动式生活”。蒋先贵一语中的——“想明白什么是生活的必需品,快乐很重要。”透过《荒野会谈》,我们发现,对于年轻一代,相比物质、权力、地位,他们更重视自己当下的感受,过去70后、80后总在说“延迟满足”,但Z一代就是,立刻马上现在,我要满足。也正是因为这样,面对职场上的996、内卷、画饼学、PUA,Z世代的年轻人不再忍气吞声地接受,而是直接反抗。
正如席瑞总结的那句:“我没了这个钱,我就把生活质量打个折,但每天看你的脸色和受你这个气,我觉得很折寿。”
《00后群体就业选择偏好调研报告》显示,与前辈们相比, 00后更看重工作与生活的平衡,对假期充足度、加班程度、通勤距离都格外关注。其中00后对“事少”、“离家近”的关注度,分别比85后高出10个百分点和4个百分点(内容来源于36氪)
感受为先,但也不是每一个Z世代都像蒋先贵那样执着地追寻热爱。也有人是李雪琴这样,直白地表示:唯有挣钱能使我快乐。钱能带给她快乐,是因为她能有多一点的力量,去支撑对身边人的责任感。李雪琴努力想让大家理解她的感受,越说越急,李松蔚拍拍她的肩膀说,明白。这就像“人大学霸” 李浩源提到的,《荒野会谈》展示的,是一个光柱林立的时代,多元共存的时代。这一代人成为“优秀”的一个必备品质,在我看来就是,接纳多元,肯定自己,以及有和嘈杂的外界相处的能力。
正是它的丰盈,让生长在这个时代下的人们从小拥有了更多的选择;正是因为有太多选择,有些东西不再是必选项。
据中国的统计局和民政局相关数据显示,2018年全国的结婚率仅为7.2‰,这个数据在当时看,堪称10年来最低水准。民政部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的单身成年人口高达2.4亿人,预计到2021年,会接近1亿。《荒野会谈》里,章若楠和李浩源都表示自己想谈恋爱,但没有喜欢的,这也是当下很多年轻人面对的问题。在他们的交流和探讨中,我们发现,随着高等教育、生活品质以及多元化、父母的开明度各方面的提升,他们不再有那么强的规定性捆绑。作为在场唯一的80后,李松蔚说,他们那代人有被压抑的部分,很大程度上,婚姻是种救赎。
对于他们来说,婚姻必须是因为爱情,而爱情是锦上添花,但不是生活的必需。
有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亲密关系,会选择逃避,干脆一个人;而很多人又是过于理性地在比较、算计,即便到了感情里,每一步也在精准化地衡量着在有限的生命里,如何让自己尝到最多的可能性。正如席瑞说的,真实的恋爱逻辑很复杂,但是磕cp的恋爱逻辑是我在写。的确是,为什么大家喜欢磕CP,因为面对真实情感就复杂了,太需要平衡、妥协、取舍的能力了。过于重视自身感受,过于自爱很容易变成自恋,自恋的背后还是自我,不愿意那么多考虑对方,只想先保证自己不受伤,哪怕承受孤独。不管我们这一代人如何看待,“爱情意愿飞速下降”,它已经成为了时代趋势。《荒野会谈》是个非常小体量的节目,本文也不是广告,我觉得它打破了我很多从小被塑造起来的固有认知,看到了这个时代的更多面向。老读者都知道,我大儿子已经快10岁了,我一直觉得他的成年、恋爱、职业选择,并不是遥远的事儿,他不需要做准备,跟着时代洪流前行即可,要做准备的是我。60后觉得70后鸡贼忘本,70后觉得80后消费主义,每一代人对继任者都有挑剔,说白了还是一种恐惧和控制欲,但事实上时代不因为任何人而停留。从一个小家庭,私密的关系而言,我觉得,Z世代孩子学习怎样、学到的技能未来在机器人AI时代有多少用途,都是次要的,父母有没有跟孩子相处好的能力,往大了说,是父母本身能不能和下一个时代相处好的认知。而我,很想试一下,仿佛如在荒野做一个听众,习习微风,天地广阔,我的孩子们慢慢长大,给我意外,也给我惊喜,让我思考,更让我反思。永远对下一代包含敬畏心,是我这个年轻妈妈,想做的事。李雪琴问:“如果世界上出现另一个你,就像孙悟空和六耳猕猴的关系,你要怎么证明你是你?”李松蔚则说,换作是他,他会让对方来当他,他想休息一段时间。但蒋先贵说:“谁获得最终的胜利,谁就是最真实的自己。”而充满无限可能和斗志的,要改写和征服这个世界的——微信订阅号总是莫名其妙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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