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每晚一卷书(ID: JYXZ89896) 作者: 许朝暮
最近几天,万千学子们期盼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开始陆续下达。每一封录取通知书背后,都有一张喜笑颜开的年轻脸庞。在替准大学生们开心之余,我突然想起了《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的塔拉。17岁之前的她,从没踏进过学校,像野人一样在山上游荡,整日与垃圾为伴。她的生命尚未绽放,就在暴力、愚昧和贫穷中不断腐烂、凋零。她一路苦读,一步步蜕变,最终获得了剑桥大学博士的学位。知识,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学历,让她扭转了破败不堪的命运。这个堪称奇迹的故事,让我看到这一份薄薄的录取通知书背后,到底承载了多少希望和力量。她的父亲偏执、蛮横、没文化,信奉末日预言,视一切现代化事物为魔鬼。他在巴克峰上盖房子,建废料厂,固执地远离了熙熙攘攘的小镇。他不给孩子们办出生证明,不允许他们去公立学校读书,把医院、酒吧、剧院也列为禁地。为了对抗臆想中的“世界末日”,他还大量储存食物和补给品,计划在山上自给自足。塔拉的母亲受过教育,是一名草药师,但她性格懦弱,从不敢违背丈夫的意愿。丈夫让她兼职当助产士,她便立即学习接生;丈夫反对她去看医生,她身受重伤也只能咬牙硬扛。塔拉和哥哥姐姐们,从小跟着父亲四处打杂,不是给别人盖仓房、搭棚子,就是一起拆解、分类垃圾。10岁那年起,塔拉就开始去废料厂干活,整日与破铜烂铁为伍。父亲只顾提高工作效率,不让她戴手套和安全帽,还常常安排她操纵危险的机器。她划伤过手臂,扎破过大腿,从挂车里摔下来,数度被机器伤到头破血流,甚至还经历了两次车祸。更要命的是,二哥肖恩继承了父亲的疯狂与暴躁,动不动就虐待、殴打她。她学着其他女孩的样子涂口红、穿漂亮衣服时,肖恩也会用污言秽语辱骂她。无休无止的劳动,凶狠残忍的家暴,让正值青春年华的塔拉,心里只剩下痛苦和麻木。尤其是看到母亲和姐姐的命运后,她对自己的未来愈发绝望。凭借接生赚来大笔收入的母亲,明明有底气做自己,却依旧事事逆来顺受。早早结婚生子的姐姐,也在山上盖了间住房,靠继续为父亲工作来赚钱养家。一个人和他的原生家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种联系,很可能影响他的一生。
到了十八九岁匆匆嫁人,跟母亲学草药和助产,然后在山里浑浑噩噩过完这一辈子。在恶劣环境中长大,一本书都没打开过的塔拉,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另外的活法。听过一句话:“人都是依靠自己的感知和认识来了解这个世界,但也被之束缚地生活着。”一个认知被束缚的人,哪怕意识到自己身处谷底,也找不到往上走的路。因为格局小、眼界窄,只能由父母塑造三观,被生活推搡着向前,没有任何选择权。这种精神上的匮乏,比经济上的贫困更可怕,会让一个人永无翻身的机会。尽管父亲明令禁止学习,他依旧偷偷自学完中学课程,并顺利考上了大学。他鼓励塔拉:“外面有一个世界,一旦爸爸不在你耳边灌输观点,一切看起来就会大不一样。”塔拉深受触动,她开始拒绝为父亲工作,到镇上当保姆、打零工,想办法攒学费。她买来各科课本,从最基本的加减乘除学起,逐步掌握了数理化知识。她还报考了大学,凭借数月的努力考出优异成绩,奇迹般地获得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生活里,她卫生习惯差,好几天才洗一次澡,没人愿意跟她来往;学习时,她常常跟不上进度,分不清哪本是教材,不敢跟同学们交流;经济上,她得不到父母的任何支持,只能每天早上四点就去做兼职赚钱。最糟糕的是,期中考试时,她有四门课程不及格,面临被退学的风险。为了留在学校,她制定了高强度学习计划,每晚都学到凌晨两三点。遇到不懂的问题,哪怕会被嘲讽无知,她也要请教同学和教授。所有努力都没白费,她后来门门功课都是A,顺利拿到全额奖学金,并得以去剑桥大学继续深造。她还顶着最优秀毕业生的光环,被校报、新闻媒体争相采访,甚至一度登上了电视。录取通知书宛如童话故事里的魔法,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过去灰头土脸在垃圾堆里干活的她,现在舒舒服服地在教室中学习;曾经口音浓重、说话颠三倒四的她,如今与学者、教授、记者们侃侃而谈。每学一门知识,每开一次眼界,都在不断升华她的认知。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她就从一无所知的废料厂女工,摇身一变成了满腹诗书的高材生。那些书本能推开陈旧的大门,洒下一束束微光,照亮你腐败破烂的生活。看遍了山川河流,就不会再满足于井底的狭隘;历尽了大风大浪,就不会再屈服于一时的困顿。当你积累的知识越来越多,见识越来越丰富,面对同样的逆境,你也能有不一样的心境;为自己构建新生活的同时,她也变得愈发理智、独立和自信。在剑桥读博期间,她抱着扭转家庭观念的想法,踏上了回乡之旅。二哥肖恩把施暴对象换成了自己的妻子,父母却对此坐视不管,一再纵容。四哥卢克在废料厂工作时多次受伤,却仍不肯去医院救治,长期被病痛折磨。姐姐奥黛丽也效仿父母的做法,不让自己的孩子去学校接受教育。塔拉指出家庭中的问题,努力劝说母亲和哥哥姐姐反抗父亲的控制,阻止肖恩的暴行。家人们却把她的好意当作“背叛”,父母训斥她,肖恩威胁她,哥哥姐姐也疏远了她。在坚持原则与挽回亲情之间,塔拉一度摇摆不定,甚至对自己所学的知识产生了怀疑。为了排解焦虑不安的情绪,她大量阅读哲学家和思想家的名著,通过写作疗愈内心。在学习和思考中,她逐渐明白:父母和自己都是独立的个体,她不必向他们交出思想的掌控权。当父母再次要求她听从安排,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时,她果断地说出了“不”。她远离了父母和肖恩,拒绝他们干预自己的生活,彻底摆脱原生家庭的负面影响。她接纳了自己的出身,与不堪的过往和解,并坦然地对旁人讲述自己的成长经历。她还敞开心扉,交朋友、谈恋爱,真正享受到了亲密关系的美好。知识的滋养,不只是改变了塔拉的人生轨迹,还治愈了她破碎的灵魂。她不再是被童年阴影禁锢的孩子,而是拥有独立意志和三观的成熟女性。过去是一个幽灵,虚无缥缈,没什么影响力,只有未来才有分量。
在教育的洗礼下,塔拉把目光朝向了未来,对过去的种种不堪,选择了和解与释怀。我们努力读书,其实不是为了摆脱糟糕的原生家庭,而是救赎那个曾经有缺陷的自己。不断开拓视野,持续深度思考,永远对未来怀有希望和热忱。在和生活一次次交手较量后,你终会浴火重生,冲破牢笼,迎来属于自己璀璨未来。在其他兄弟姐妹被现实的重锤反复碾压时,塔拉一层层撕下了身上的贫穷、无知、愚昧、偏执……哪怕活在阴沟里,困在沼泽中,也不要低估读书的意义。教育的力量,远远超出你的想象,能带领你一路披荆斩棘,找寻到全新的自己。读书会抹去你脸上的肤浅和无知,驱散生活中的迷茫与无助。当你接受过知识的洗礼,内心变得充实丰盈,无论遇到怎样跌宕起伏的境遇,你都能拥有无穷的力量,从逆境中款款走出,完成自愈。那些钻研过的学识,努力过的痕迹,终会带你冲出阴暗的谷底,飞往耀眼的山巅。来源:每晚一卷书(ID:JYXZ89896),腹有诗书气自华,再忙也别忘记给自己充电,转载授权请联系每晚一卷书,编辑微信号:guoran8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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