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糊？但她比谁都酷。
01
今天我想分享个让我兴奋很久的事：
37 岁的艾薇儿回来了。
带着一首新歌，《 Bite me 》。
歌名翻译过来也很有趣，有点挑衅的意思：
“老娘就这样，
不服来咬我啊。”
同事感慨，这个歌名儿，可太艾薇儿了。
不熟悉艾薇儿的人，可能只知道她是个歌手。大红过，唱过很火的《Complicated》。
但在一些 90 后女孩心里，艾薇儿就是精神 ICON（偶像）。
影响力有多大呢？
是第一个教你穿匡威的女孩。
这是她的经典照：背心、领带、工装裤，一双匡威帆布鞋，踩着滑板出现。
她很酷。
当时流行“honey honey”的甜妹，就她特有风格，烟熏妆就是从她那流行的。
想变酷的少年，几乎都喜欢过艾薇儿。
无论男孩女孩。
韩国组合 EXO 的边伯贤买过的第一张专辑，是她的。
阿黛尔爱她。
新裤子乐队的贝斯手赵梦也爱她。
她也是第一个教女孩勇敢爱的女孩。
那句，“嘿嘿哟哟，我能做你的女朋友！”，旋律一响起来， 就感到了活力。
相信你也有这个直觉，看艾薇儿，就想起看曾经的 QQ 空间，有些非主流，有些叛逆。
就像流传在 QQ 空间里很火的那句：
“我抽烟喝酒烫头纹身，但我是个好姑娘。”
某种程度程度上，和艾薇儿的生活挺像的。
现在想想，会觉得有些羞耻和好笑，但是也很怀念。
那套驯服女孩的迂腐标准——
“得体”+“温柔”+“听话”=“好女孩”。
被艾薇儿一脚踢翻了，她重新定义了标准——
“不得体”+“不温柔”+“不听话”=“好女孩”。
02
艾薇儿本来要成为“Avril”的。
这个单词是法语，含义很温柔，“四月”。
是她父亲起的，期待是，“做个像 4 月一样温柔的女孩。”
艾薇儿拒绝了。
从童年到青春期，所有人都在给艾薇儿立规矩。
“不要不穿裙子。”
“应该循规蹈矩。”
“应该像迪士尼的公主。”
艾薇儿把这些规矩全踢翻了。
她性格强烈，表达直接，一点都不像四月，反而更像八月。
后来接受采访时，她甚至说，
“我两岁时就会蹦迪了”。
她用吃剩的糖纸给自己扎小辫子；
用爸爸的领带给自己搞发型；
和妈妈印象最深的争吵，都是和不想穿裙子有关；
……
她反抗一切“好女孩”的标签。
后来她被星探发现，从家乡来到纽约，为唱片做准备。
妈妈听说了，想让她像迪士尼公主那样，漂漂亮亮地站在台上；
经纪公司想让她模仿小甜甜布兰妮，走甜味性感路线；
曲风方面想让她做一些乡村情歌；
……
艾薇儿都拒绝了，她的立场非常坚定：
我要做摇滚；
我不穿性感的衣服。
甚至在最终定专辑名称的时候，她给自己改了名：
把名字从Anything but ordinary（绝不平凡），
改成了《Let Go》（展翅高飞）。
最终她赢了。
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衣，一张冷脸，她站上了第一张专辑的封面。
也就是说，
艾薇儿就是靠说“不”，
才成为了艾薇儿。
03
我知道有多少人喜欢艾薇儿，就有多少人讨厌她。
那些人给她冠上“坏女孩”的称号，说她会搞砸自己的人生。
是真的吗？
某种程度上，接下来的艾薇儿确实“糟糕”。
她早早结婚了，22 岁，又离了，又再婚，又离了。
29 岁时，她还生了场罕见的大病，一度只能躺在床上，靠抗生素维持生命。
甚至人们传她已经去世了，现在的她，是替身。
要是搁普通人的人生剧本里，这种故事出现在豆瓣小组里，让人唏嘘，和同情。
不过艾薇儿没有。
她对差点要了自己命的疾病，和破碎的两段婚姻的态度，都是：
Cool。
Can't part the sea, can't reach the shore
被困无边苦海，不能抵达彼岸
And my voice becomes the driving force
而我的呐喊成为了唤醒我的力量
I won't let this pull me overboard
我绝不会让自己坠入苦海被淹没。
她在写给粉丝的信里，有几个细节很让人感动：
“现在我已经把这段经历转变为我很自豪的音乐。
我几乎是在病床和沙发上完成了这些歌。
我决定要真诚面对自己的挣扎，要比以前更公开，更脆弱。
说实话，一部分的我不愿意提及过去的病患，
但我知道我必须要面对。”
她也重新做音乐，回归时的发声，也特艾薇儿。
如下图所示：
她和前夫的关系，同样很 cool 。
记者去采访她，怎么都问不出她对两任前夫的贬低。
“不沮丧，
没有怨恨。”
她和两任前夫都是很好的朋友，在那张记录她重生的专辑里，甚至是前夫借了她音乐工作室，并给予不断鼓励。
发了新歌，前夫的乐队也会帮忙宣传。
艾薇儿什么都没有搞砸。
上周艾薇儿的新歌推出后，一条评论很快被赞到了第一：
“如果你错过了17岁的艾薇儿，
错过了 27 岁的艾薇儿，
那么千万别错过 37 岁的艾薇儿。”
我顿了下，这是为什么呢？
37 岁的艾薇儿和 17 岁的艾薇儿比，肯定变了，变老了，变胖了，没那么冷酷，更爱笑了。
但仍有些东西保留下来了——
发色没变、烟熏妆没变，
对生命的活力、真诚，和坦荡做自己的勇气，
都没变。
04
我相信：
在青春期里遇见艾薇儿的女孩，都是幸运的。
她给了女孩们勇气——
成为你自己。
同事笑说，艾薇儿是鼓舞大家“穿衣自由”第一人。
如果你走在当初的校园，你能一眼看出，哪些人是艾薇儿的粉丝——
她们披着长发，胆子大的可能还会挑染几缕；
紧身上衣，腿上套上一条巨肥无比的工装裤；
不管什么 T 恤还是背心，都要配上一根领带；
……
甚至影响直到她们成年。
她也提供了一种活法的向往和出口。
我想起电影《狗十三》里，那个被要求做“别人家孩子”的女孩，
被要求成绩好、才艺好，说话都要有“女孩样”的女孩，
在卧室的床边，贴了一张照片：
是艾薇儿的海报。
是艾薇儿告诉我们，
女孩不必成为他们眼里的“女孩”。
这是最触动我的一个细节，在今年九月的一个颁奖礼上，
艾薇儿给一个叫碧梨的 20 岁女孩颁奖。
碧梨的头发也是五颜六色，是新一代 00 后的偶像，大家喜欢她的酷。
她拥抱了艾薇儿，告诉她，自己非常非常喜欢他。
她还发了条 ins：
“谢谢你，让我成为现在的样子。”
上一次艾薇儿出现在热搜上，是直接在网上公布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欢迎大家和她沟通。
这是她的风格，很朋克。
好多男孩女孩涌过去，发短信，打电话，只为了说一句，
“谢谢你，出现过在我的青春里。”
艾薇儿 37 岁了，我们早已过了青春期，也很少再听她的歌了。
“但每次穿匡威时，
我还是会想起艾薇儿，
和那种，踩着滑板仿佛起飞的自由。”
“这份纯真如此耀眼，
希望永远不会磨灭。”
——《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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